冷月凝低下头去。

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趁你现在陷入未深，本座自然是要救你。”冰心说：“以你的资质，只要你能好好参悟太上忘情诀，将来一定与本座一样，有突破魂帝的机会。以后你跟着本座，师伯会带着你在上神的指引下修炼，或许你还有机会掌握神力，成为神术师。”

“我......”冷月凝头低得更深了。

双手绞着衣裙，有些不知所措。

夜歌：“我说，你有病吧？”

冰心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毛病吧。”夜歌说：“你的师侄修炼太上忘情诀，被心魔折磨得痛苦不堪，差点都要走火入魔了，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心魔，修补了原本功法中的缺陷，突破了圣临，结果你还要她放弃现在最适合她最完美的功法，回去再修炼那有缺陷的太上忘情诀，你自己说这不是纯有毛病吗？”

“......”

旁边众人心中暗道：‘好家伙......’

冰心，这位活了足足三千多岁的前辈，不仅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更是人族历史上最强的修仙职业者，太上忘情诀的大成者！甚至在人族大秦帝国统一之前就已经名扬天下了，可以为说是所有人族超凡者心目中宗师中的宗师！

放眼整个人族，大概也就只有夜歌敢这么跟她说话了吧......

哪怕是夜家的老爷子夜泉来了，都得喊人家一声前辈呢！

冰心冷若冰霜地盯着夜歌：“你毁了凝儿的道心，擅自修改了我月凝宫的嫡传心法，诱骗她修炼这等邪门歪道之术，毁了她的修行前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毁了她的修行前途？”夜歌只觉得好笑：“那我倒要问问你，你师侄被心魔困扰，即将走火入魔的时候，你在哪里？”

冰心：“......”

夜歌：“她卡在天启境巅峰那么多年未突破，甚至出现掉级，是不是修炼了我改进的太上烈情诀，才突破到的圣临？”

冰心：“......”

“再说了，太上忘情诀本来就是一个有着严重缺陷的过时心法啊。”夜歌两手一摊：“几千年来都没有任何改进，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在修炼了这种功法之后走火入魔，未经尘世、被保护在温室里的道心碰到情感考验便一碰就碎，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的。”

轰！

冰心周身爆发出凌冽寒气。

魂帝境强者的威压赫然之间扑面而来！

“你竟敢诋毁我月凝宫先祖？”冰心寒气凛然地沉沉说道：“太上忘情诀的上限，岂是你修改的那邪门歪道功法可比？月凝修炼出现心魔，这本来就是她修行中的‘劫’，只要她能跨过这一道劫，那么以她的资质，上限无穷，却被你这无知小儿给一手破坏了！”

夜歌的身后，除了炎姬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在那暴风雪般的空气寒气的呼啸之下，上百头地狱巨象甚至都站得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被刮飞出去，发出嗡嗡吼叫。

夜歌任由头发纷飞，淡淡的笑了笑。

“听说前辈是太上忘情诀的大成者，但貌似前辈也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嘛，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冰心的气场愈渐凌厉：“你找死！”

冷月凝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冰，冰心师伯，夜歌，你们不要再吵了......师伯，夜歌他真的是很好的人，他对凝儿很好的......夜歌，你不要跟冰心师伯吵了，她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本座懒得与这魔道少年嚼舌根。”冰心面无表情道：“凝儿，你自己做决定吧，是要跟着师伯走，还是留下来继续跟着这个魔道少年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