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眼中流露出羡慕。

火府星君说道：“无尘已经触及了三千大道，有望大罗。不过……”

方君问：“不过怎样？”

火府星君说道：“这一步太难了。这世上一代一代的修士，有的止步于玄仙，无论怎么修炼都无法突破金仙，他们称自己的境界为大至玄仙，意指玄仙中的集大成者。可是未必没有自嘲之意。而从金仙到大罗金仙，道途艰难十倍百倍。金仙者，性命悠久，长存世间。然而，能够成就大罗金仙者寥寥无几。哪怕很多修士利用这长久的性命，将诸多法门修炼到极致，也不过止步于此。他们也有称呼，称自己为太乙金仙。意指金仙中的集大成者。可是同样，这未必没有自嘲之意。而如今，无尘已经触及到了一点大道，哪怕只是窥望，也证明了他有走上大罗的潜力。其天资，想必不比玉帝那三只眼的傻外甥差多少。”

姜墨月叹道：“修行之路如此艰难。”

火府星君摇摇头，“多说无益。还是先看看眼前这事，他到底在修炼什么？”

众人都看过去，体悟讨论。不多久，姜墨月和东方牧歌都有所得，从那纷乱的星河中，体悟到变幻的紫微星印。

姜墨月将那紫微星印收入掌中，只见它从变化中脱离，固定成一种模样。

东方牧歌也得到同样的结果。

火鸟见了，问道：“变和不变之间，似乎缺少了一种力量。可知是什么？”

姜墨月说：“是生机？”

她并不是很确定。

东方牧歌说：“是魂魄？”

她更是说不清楚。

过了片刻，火府星君和方君也都凝聚了另一道紫薇星印。

火府星君说道：“是神之外的东西。”

她是神，只能止步于此。

方君说：“难道这就是大道？”

她这话也只是猜测。

她们都琢磨不清这究竟怎么回事。

苏元青睁开眼，说道：“这似乎是推演。以紫微星印为起点，向大道推演。”

“似乎？”火府星君强调这个字眼。

难道苏元青也不确定？

苏元青说：“这种推演很理智，但又很奇怪。它们和天地并不完全匹配，甚至在运转中，有些格格不入。我再往下修炼，它与天地对抗的越来越厉害，只怕要互相磨灭。”

火府星君一喜，“我听说有些强大的术法，把己身之道和天地之道炼成一个巨大的磨盘，在破灭中抹杀强敌。互相磨灭，未必是一件坏事，若能掌控……”

若能掌控，什么强敌灭不掉？

东方牧歌笑说：“那还是很厉害的。”

苏元青仔细感悟片刻，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至少这么紫薇星印的推演，并不是奔着对抗去的。你没看这里！”他催动时空碎片，展示紫微星印的一点细微处，好像是密密麻麻的根须，“它想长进天地……”

火府星君一颤，“竟然还能如此修炼？难道斗姆元君想借助一枚星印，让我们这些无法感悟天地的神，重新和天地连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厉害了。

她又看到漫漫前路。

很远，但却让她无比振奋。

对于她的话，苏元青不能感同身受，但是若真是这个原因，那就好办了。

苏元青说：“我试试继续推演。”

他有星辰果树。

正对应紫微星印。

两者一个死而玄妙，一个生而博大。

集合在一起，他相信能推演出更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