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柔声解释,“这仗预估得打个一年半载。我希望你怀着孩子的时候,我能日日陪在你身边。”
他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受罪,所以房事的时候,他都比较注意。
时安夏听了眉眼染笑,“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呢。”
“喜欢。”他又抱紧她,依依不舍。
低头,一个轻轻浅浅的吻,落在她娇艳的唇瓣。
香甜,如蜜。
她也是回应他的。
他恍了心神,想把刚穿好的战袍再脱掉。可是当视线触及到她清醒的目色时,他也清醒过来。
指尖颤动一下。也只是一下,他轻轻扯动唇角,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窗户透进光亮,岑鸢带着夜宝儿要走了。
时安夏领着一众人送出门。
如往日一般,她脱口而出,“夫君,早些回来,我等你用膳。”
岑鸢嘴角噙了笑,扭过头,“好。等我回来。”
时安雪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时安夏也忽然红了眼眶,却到底隐忍惯了,看着一人一狗上了马车,消失不见。
马车里准备了包袱,里面吃穿用度,以及药,都一应齐备。
还有一把匕首,是他当年所赠。
削铁如泥,寒芒乍现。
他说,如果他负了她,就请她用这把匕首杀了她。
她应下了。
如今还他,是信他永远不会负她吧。岑鸢将匕首收进袖中。
时安夏吸口气,看了看天色,吩咐道,“去请母亲,我们还要跟着皇上去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