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极尽荒唐的一夜。
藕丝色的纱幔尽数放下,外面灯火绰约,照进纱幔,留下一道朦胧的虚影。
邬映月不知从哪扯来一块细长的丝帕,覆上少年潋滟的紫瞳。
视线被隔绝,光线消失,五感仿佛被放大数倍。
殷离忍着体内不断翻涌的热意,咬破舌尖,血腥味掺杂着尖锐的疼意蔓延,混沌的大脑终于恢复清明。
“别害怕。”
她轻笑说完,不知从哪翻来一根冰凉的细绳,将他的手腕交叠,细细捆住。
“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殷离:“”
“唔。”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侧过脸。
红帐外,紫金炉里的香烧得噼啪作响。
殿外,月色无边。
斗转星移,临近破晓,殿内的声音才渐渐停歇。
“累了吗?”
殷玄环住她,下巴蹭了蹭她乌黑的长发。
邬映月累得手抖抬不起来。
她胡乱的点点头,后者睁开眼,妖冶昳丽的脸上勾起一抹讨好的笑。
“我给你放松一下。”
邬映月推他。
他已经钻进被子里。
“殷玄!”
“一会就好。”
苍梧厌长了狗鼻子。
邬映月不过是从他身边经过,就被他攥住手诘问。
“昨晚谁在你房间?”
绸缎般的长发拂过指尖,邬映月云淡风轻地抬起眼。
“什么谁在我房间。”
“听不懂。”
“邬映月!”
苍梧厌气得腮帮子鼓鼓,他松开手,替少女揉散腕上红痕,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红了眼眶。
“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你说你以后要专心掌管神仙两界,不要再与我们任何一人纠缠……”
“这些话都是哄我的。”
空荡的朝殿,只有他与她二人。
邬映月看他双目含泪,鼻尖微微泛红,淡定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缝。
“怎么闻到的?”
“我分明沐浴过好几次了……”
还喷了闻人师姐给她制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