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她侍奉前国主多年，对夙家已有感情，算是国主的家臣。

凤薇蔷看了眼两人的反应后，忧心忡忡道。

“我也认为，夙家的江山，应当由夙家血脉承袭。只是，阿姐已为南齐皇后……”

欧阳莲忽而意识到什么，“薇蔷少主，可愿留在西女国？”

凤薇蔷立马摇头。

“欧阳大人，我与你们商议此事，并非是我有意继任国主。只是离开之前，感念先祖不易，要你二位有所打算。

“我和阿姐一样，都已经嫁做人妇，终归是要回南齐的。”

欧阳莲皱起眉来，仗着自己的身份，直言不讳。

“一个两个都要回南齐，南齐有什么好！”

胡媛儿立即告诫她：“欧阳大人，莫要失了分寸。”

凤薇蔷几番思索后，提出。

“我会再与阿姐商议，或许能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翌日。

凤薇蔷就要离开皇宫，临行前，她和母亲告别。

凤母原本也想回南齐，顾虑到三人都走了，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怀疑。索性先留下。

到了宫外，凤薇蔷见到亲自来送别的阿姐。

“阿姐，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与你说。”

姐妹二人坐在凉亭内，凤薇蔷开门见山。

“阿姐，欧阳大人她们都觉得，西女国的江山，还是由夙家人继承为好。其实……我也是这样想。”

凤九颜眼神微变，她看向自己的妹妹，没料到薇蔷会有这等想法。

凤薇蔷抿了抿唇，接着道。

“阿姐，我想，如果……如果你所生的是女儿，左右也无法继承南齐的皇位，倒不如让她……”

担怕阿姐生气，她话锋一转，更正：“倒也不是出生后就让你们母女分离，待她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纪，再让她回到西女国即位……”

她越说，头越低，不敢直视阿姐的双眼。

凤九颜眉头微锁。

“这些话，谁教的你？”

凤薇蔷连忙摇头：“没谁，是我自己想的。”

凤九颜晓得薇蔷这么打算，是为了夙家。

这无可厚非。

但，薇蔷忽视了另一个问题。

“你若还想西女国为夙家所有，就不该提出这主意。”

凤薇蔷不解地抬头，“这是为何？”

凤九颜看向不远处的萧煜，随即收回视线。

她与凤薇蔷说实话。

“我腹中所出，首先是南齐的公主，其次是凤家女，再其次，才是夙家血脉。若真让她来西女国执掌皇权，无异于南齐派王子治理别国，岂不是意味着，西女国直接成为南齐的附属藩国？

“如此，西女国更别想长久。更别说，西女国里的人，定然不服，会想尽办法铲除异己。那将是众矢之的。”

凤薇蔷后知后觉地渗出细汗来。

“阿姐，我糊涂了，险些酿成大错！”

她一心想着为夙家守江山，却没考虑到两国之间的争端。

凤九颜眼神温柔。

“你也是为了西女国，这不是什么大错。

“方才那话，幸好没有在皇上面前提起，否则他定要方寸大乱了。”

凤薇蔷赶忙点头。

“嗯嗯。”

随后她提醒凤九颜：“阿姐，你也要多加提防，我看那欧阳大人，似乎铁了心想要你留下。说不定她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好。我会小心。”

……

送走薇蔷和宋黎后，凤九颜望着西女国皇宫方向，眼中拂过一抹寒意。

宫中多细作，这次定要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