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梅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四十多对岁的人,竟还有一些弱柳扶风的韵味,和一身傲骨的孙真真站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你是姐姐掌柜的?我是投亲的,但是姐姐对我们好像有些误会,这才闹开了。都是我们的不是,掌柜的可不要怪姐姐。”
鹿竹乐了,随即点了一个女学子:“你刚刚笑的最开心,你来说说这位婶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红豆没想到自己会点名字,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她在帮孙大夫求情……就听着怪怪的。”
“能听出怪怪的,还不错。那你可知道哪里怪?”
李红豆想了想,摇头。
柳泉生摇了摇扇子,开口道:“这位大婶开口就是为孙大夫求情,处处体现她的识大体顾大局,可你们想想今日的事儿是谁起的头?是孙大夫吗?”
“原就不是孙大夫的错,她却偏请鹿竹姑娘不要怪的孙掌柜,你们只看到她顾大局,却忘记了她挑起的事儿。”
“你们日后若遇到这样的人,不要被她的话牵着走,而要精准的揪住事儿的起因和罪魁祸首。”
“鹿竹姑娘,我说完了,你继续。”
鹿竹:“……柳先生说的很好。”
都会抢别人话了,怎么不继续说,还让她收什么尾?
不过她家姑娘今日本就有给这些学生上一课的意思,柳泉生做的也不错,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柳先生的话都听到了?这世上有一种人最喜欢恃弱凌强,但不是她弱她有理的,有可能是她活该。”鹿竹笑,“刚刚你们不是都在同情她们帮她们说话,不如你能将她们二人带回家去?”
众学生不敢言语,她们能来读书都要感谢忠勇侯夫人的大恩大德,若再带回两个人吃白饭,怕不是要被家里人打死。
就连李红豆这样家里不是很重男轻女的人,也觉得他爹娘能给她来一顿混合双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和她们没什么过节尚且不愿意,为何觉得孙大夫要救助自己的仇人呢?亲人背后捅刀子,比仇人更可恶。”
柳泉生赞同:“鹿竹姑娘所言极是,你们要切记于心。你们是读书识字的姑娘,不是扯闲篇的老婆子。”
两人一唱一和,只将众多女学生教训的纷纷低头,惭愧的恨不能给孙真真磕两个额头。
她们没弄清楚是真相就乱说话,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