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达听他这么说,当即起身,对身后的差役道:“将林县丞带下去,好生招待,让其好好想想。”
“卑职领命!”
四名差役大声领命后,就将坐在那里的林泽川给架了起来。
“大郡宰,下官当真是不知呀,还请您明鉴!”
林泽川当即有些惊慌失措的大神喊了起来。
黄泽达没有再搭理他,只是对那四名差役挥了挥手。
从林泽川这里没有任何的收获,在孟德森那里,黄泽达依旧是无功而返。
听着牢房内传出来的惨叫声,黄泽达面色阴沉,在外面不断的来回踱步。
他很清楚无论是京里的钦差,还是布政司、按察司,不日就会抵达兖州,在此之前如果自己没能审出什么的话,自己和府尊,定会被朝廷问责。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睡的黄泽达,不顾云雾迷蒙的天气,手里拿着供词,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中堂。
“府尊,这是供词,您看看。”
黄泽达一脸兴奋的,将手里有着林泽川和孟德森两人画押的两份供词,交给了同样精神有些疲惫的朱统鉓。
看过两人的供词后,朱统鉓抬头看了眼黄泽达,语气中无悲无喜道:“你怎么看?”
“府尊,这件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但……”
黄泽达也收敛起脸上的喜意,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朱统鉓也没追问,而是将手里的供词,递交给同知诸葛羲。
“基画兄,看看吧,一个管事,竟然也可以坐下这么大的事,真当我等都是傻子了?”
朱统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不屑和讥讽。
诸葛羲看完手里的供词,抬头对朱统鉓道:“毕竟是庞然大物,下官看此案也就到这里了。”
朱统鉓咬牙道:“瞒报田亩,隐匿户口,偷税漏税,还害死一名朝廷命官,一个管事就想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府尊,以下官看还是等朝廷钦差来了,将此案交给他们吧。”
诸葛羲摇了摇头,继续道:“兖州府可动不了他们,就算是山东布政使司,轻易也不会招惹他们家,府尊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