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伯,诸位同僚,此案毕竟涉及衍圣公府和曲阜知县,下官以为当以都察院和吏部为首。”
大理寺左寺丞顾造眼睛一亮,忙是出言附和道:“大宪卿说的有道理,都察院原本就有纠劾百官,提督各道之责,吏部也代天子掌管天下官吏、勋戚,也是职责所在嘛。”
“哼!”
焦源清闻言,当即冷哼一声。
吏部山东清吏司郎中谢升,有些阴阳怪气道:“是,纠劾百官是都察院和吏部的事儿,无论是曲阜知县还是衍圣公,都是朝廷官员,理应归吏部和都察院。”
“但是,朝廷怎么还会让刑部,和大理寺来人呢?”
“怎么?是内阁诸位阁臣都糊涂了,还是陛下不明白各部之责?”
谢升这番话就有些诛心了。
顾造当即起身,厉声道:“谢郎中!你莫要给我等扣帽子!”
“行了!”
“陛下的旨意是命三法司彻查曲阜税案,三法司当严密协作,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见两人要吵起来,作为此行品级最高的官员,孔贞运赶紧出言阻止。
一直像是透明人一般的,户部山东清吏司度支科员外郎适时地开口道:“诸位上官,要不还是先查查曲阜的账目吧。”
孔贞运转头对其问道:“对这件案子,郭部堂是什么态度?”
王新民听到孔贞运问起郭允厚的态度,拱手回道:“少宗伯,部堂的意思是,曲阜县户房所有人尽皆开革,但凡涉案者,皆交付有司论罪。”
“兖州府户房所有相关人员,尽皆罢黜,涉案者交付有司论罪。”
听王新明这么说,在场所有人,包括孔贞运皆是惊讶不已。
孔贞运很是感慨道:“郭部堂果然是行事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