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昌平商行的掌柜?”甲子围着放置着各色刑拘的桌子转了转,伸手随意的从上面拿了一个物件在手里把玩着,方才那个狠狠印在男人身上的烙铁也被人重新放回了炉子上,炉子里炭火烧的正红,滋滋的冒着热气。
“咳,咳咳咳!”方才的凄厉喊叫显然是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若非他的身体还有起伏,就好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没听到回答甲子面不做声的又挑了一个刑具,是一柄通体乌黑的长鞭,鞭子里嵌着一股股交缠的铁丝,一鞭下去定要刮下来一层血肉。
甲子将鞭子拿在手中随意的挥动,突然他手腕一个用力鞭尾狠狠的扫过一旁的桌子,带下来一块木屑。
只见男人身子一颤,却还是耷拉着脑袋不肯说话。
甲子也被这局面吓了一跳,但是他强自冷静下来面上不显手上却急忙的将鞭子扔了回去。
“掌柜的,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钱知府为官如何我不知道,但是钱徐两家争斗已久这一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你说这次难得的抓到了徐家的把柄,钱大人会这么轻松的放过吗?”
“我家大人派我来不是为了帮助钱大人从你口中逼问出什么东西,为的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听到他这么说,掌柜的努力抬起头颅,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我,我已经没了活命的机会。”
甲子笑着摇了摇头却不接他的话:“我家大人提前打听过你,你在徐家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并不出色,每年的月例也没有多少,家中只有一个夫人,膝下一个儿子。”
“啧,独苗苗。”
“你和你夫人现在都在牢中,那你儿子在哪儿?”
“徐家还是钱家?”
“大概是徐家吧?我记得徐家名下商铺掌柜的孩子都可以进入徐家府学读书,那便是了,掌控了孩子自然也就掌控了你们。”
“你迟迟不肯开口,莫非是在担心你的孩子?”
男人身子动了一下,眼底涌上一片猩红:“大人,大人!”
“不要动我的孩子!”
甲子面色稍变,却在转身时迅速沉下脸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以为徐家真的能护得住你的儿子?你说若是我家大人亲自去讨人,徐家是会保着他还是将人交出来?”
“无商不奸啊先生,你万万不该相信一个商人。”
“昌平商行的账簿我看过了,一点儿小的麻烦不至于让你这么紧咬牙关,把我想要的东西拿出来,我可以让你夫人和儿子离开淮阳。”
“至于你,只是一条听话的看门狗而已,谁会咬着狗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