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取磁石。”
当磁石吸起七根牛毛细针时,亲卫倒抽冷气——这些浸泡过“鹤顶蓝”的暗器,竟藏在独孤燕最爱的甜食里。
沈正青用银刀剖开雕花地板的缝隙,三枚变形的玉铃铛滚落而出,铃舌上干涸的紫痕证实了毒雾来源。
“统领,窗框有蹊跷。”
黑翎卫举着火折子凑近雕花木窗,沈正青用舌尖轻舔窗棂,咸腥味混着铁锈味在口腔炸开。
他猛地扯开织锦窗纱,十二道玄铁链竟是用人血浇筑在榫卯之间,血渍里还混着青金石粉末——这正是赵国宗室祭祀时涂抹神像的秘料。
老妈子被拖到波斯挂毯前时,沈正青正用麂皮擦拭一截断指。
那指甲缝里的金丝与屏风上的《韩熙载夜宴图》用线如出一辙。
“你这金丝屏风!”
他突然转身盯着老妈子抽搐的眼角:“用的是赵国尚服局特供的错金法吧?每三尺就要熔一枚金开元。”
染血的麂皮啪地甩在对方脸上,露出下面包裹的半枚带牙印的金币。
老妈子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当亲卫呈上从尸体后颈挖出的银针时,沈正青突然将针尖刺入鹦鹉螺杯中的葡萄酒。
酒液沸腾着泛起蓝沫,竟凝成一只振翅玄鸟。
“寒蝉的淬毒术。”
他碾碎杯中结晶:“把后厨养信鸽的赵奴抓来,这种程度的‘鹤顶蓝’需要每日用活人心血养毒。”
寅时梆子响时,沈正青站在露台逆推凶手行动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