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常用的发绳都有一包没拆封的。
江宝瓷的愧疚都快把她压塌了。
谁懂啊。
自己做错了事,老公被气到离家出走,还不忘记等她过来再洗澡,这期间还帮她准备了一应物品,就怕她住不惯。
江宝瓷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啪嗒啪嗒跑进卧室。
灯被关了,男人侧身躺着,背对她的位置,似乎是要跟她冷战。
江宝瓷爬上床,掰他肩:“老公?”
贺京准不动如山。
江宝瓷吭哧吭哧从他身上翻过,在他怀里硬挤了一块地:“抱,你不抱,我睡不着。”
贺京准眼睛阖着,不知睡没睡着。
不理她,但也没推她。
江宝瓷在他颈窝里拱了拱,亲他下巴,又亲他嘴角:“你说话嘛,你可以骂我,别不理我,我难受。”
“”好像听不了她说“难受”二字,贺京准下意识去摸她小腹,“疼了?”
声音一出,贺京准恨自己不坚定,眼睛闭紧了。
江宝瓷蹬鼻子上脸,捧着他脸乱亲,亲到他呼吸变急。
“不生气了,”她黏糊糊地撒娇,“你说个条件,我都听你的。”
贺京准在夜色中睁眼,望住她,辨不清情绪:“你是不是不爱我?”
“”江宝瓷顿住,“怎么又这么问?”
贺京准:“你是爱的。”
江宝瓷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贺京准仰头,喉结滚了下,艰涩道:“只是我要的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开始厌烦。”
“”
“有时候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不断跟你索取感情,”贺京准哑声,“你就要不断地给,给到后来,你也会累,会烦,会被消磨干净。”
可他控制不住。
除了江宝瓷,他身边空无一人,这偌大的世界,他只有江宝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