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看着看着就会失神。
大学那会,江宝瓷明媚青春,缠在他身边的时候,贺京准甚至都不敢相信她是在追自己。
眼下江宝瓷浑身透着即将为人母的温柔和圆润,每天喜欢缠他抱抱,喜欢偎他胸膛,喜欢钻他颈窝闻他的味道。
贺京准干涸的命运线因她改变,因她丰满,因她被滋润起来。
宝宝出生那天,走廊守了一堆人,贺京准陪江宝瓷进的手术室。
手术做了多久,贺京准握着她的手就跪了多久。
他甚至不敢去看一眼产床上的血。
医生乐呵呵道:“小贺理出来喽。”
贺京准置若罔闻,眼睛充斥着红血丝,死死定在江宝瓷苍白无力的脸上。
医生让他看一看宝宝,贺京准不愿看,脸埋进江宝瓷颈窝。
冷硬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哭的比结婚那天还惨。
江宝瓷服气了,语调虚浮:“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啊。”
贺京准嘶哑着声:“你别说话,要休息。”
“那你别哭了,”江宝瓷有气无力,“把理理抱过来,抱来我看一眼。”
贺京准咽咽喉咙:“我不敢。”
“”江宝瓷真想给他一顿,“不是练过呢?”
贺京准:“咱们不管他,外面有一堆人,有人抱,你别说话。”
江宝瓷无奈,就着医生的手,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宝宝。
跟她像,也像贺京准。
或许,贺京准出生时,也是这样。
“咱们好好养他,”江宝瓷弯唇,“就当把贺三重新养一回。”
贺京准亲她干燥的唇,不许她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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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理的百日宴办得极为热闹,牡丹别墅花朵盛开,贺旺财在草坪上咬着一颗球,尾巴摇来晃去。
江布侬领着新交的男朋友,小心翼翼将贺理抱进怀中。
江宝瓷产后修复做得很好,虽然没有身材焦虑,但她自律惯了,还是将孕期养出的体重一点一点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