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你吃药渣这事没关系了。事关我们所有医工的名誉问题,你这么造谣生事,传到外头,咱们都要被砍脑袋的。”
明洛翻看了遍他的病情记录和用药记录。
几乎能确定他是胡编乱造。
“首先不说你每次怎么瞧着他偷偷昧下药材,我就问你方才说的药味,你说淡了。可你每次服用的药都在上午和晚间……”
明洛拨一拨耳边碎发,轻声道:“他每日煎药都在午后,敢问你怎么喝到他煎的药?”
她扬了扬这本偌大的记录本。
“白纸黑字,你每日用药情况,服药时间,具体药量都有记录,其上还有你的画押签字。”
明洛面无表情直视着火盆里明灭不定的火焰:“你若是继续坚持我等医工贪污的说法,那么明早,还请你与我一道去。”
“去哪里?”对方居然失声。
“去寻能做主的人来彻查此事,还我等一个清白。”空口白牙地,怎么敢往她身上安这种罪名?
她举步维艰,若非仗着对军营有用,对后续战事有用,以李二的性子,说不定早砍了自己了事。
维持住自己在医务上的超然地位,就是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清……白?”
这回懵逼的轮到对方了。
他是真没料到,这次碰上的医工,真各个都手脚干净,没贪昧些药材?这么……离谱的吗?
“钱队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等,我等分明没做过这些,难道就捏着鼻子认了吗?”
这事关她的职业生涯和性命前途。
不容有失。
对方伫立在原地,瞧着竟有点被明洛咄咄逼人的可怜样子。
好在旁观的人里不乏心肠热眼色活络的,比如那张安阳,他已经换进了轻症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