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想法,然后过几天又在军里搞个人命?”秦王披上中衣,打量着她皮肤上的红痕红印,不自觉地温和了语气。
这份柔软自然被明洛敏锐地捕捉在了耳边,她低眸道:“可见对方不占理,我出身贫寒,但凡有真凭实据,如何不能堂而皇之地处决我?”
秦王眼珠微转,神情再度沉凝下来:“意思是对方来阴的,你也可以玩阴的,全凭能耐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屋内温度陡然从火热降成了冷漠。
明洛揣摩着他的心思,最终尽可能地真诚与他对视:“大王,是愿意主持公道吗?”
她挠了挠有些凌乱的脑袋:“如今战时,军中不论如何都要以战事为重,不是不相信大王,而是觉得大王的精力应该用在正事上。”
“公道若不在你这边呢?”
秦王到底没冲她撒火,不想显得自己那么渣那么不近人情。
“大王火眼金睛,一定能勘破真相。”明洛答得掷地有声。
“你……”
秦王很少有这么‘无可奈何’的时候,或者说,还是明洛的言行举止超脱了他的认知范畴。
他决定从根本抓起:“你说实话,不愿给本王做妾,是因为什么?”他没怎么拿她和丘英起的闲言碎语当回事。
但任凭怎么开动自己聪慧的脑袋瓜,秦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明洛没成想话题又回到老生常谈的起点,她舔了舔嘴唇,整好自己的衣裳,缓声道:“因为想守规矩。”
???
秦王没能绷住自己纠结的神情。
“因为进了府做了您的姬妾就要守规矩。每日什么时辰起什么时辰用饭什么时辰熄灯,由不得我睡懒觉或者熬夜。”
明洛没直接阐述自己对自由的向往,表达地颇为隐约。
“我如今在长安每日吃三顿,凡是想吃什么就吩咐人做,家里做不来就去外头买。而且我每日都要沐浴,有时晚饭后,有时睡前,有时半夜三更。”明洛描述地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