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喂药的人先吸一口,然后对准伤患的嘴巴,一口气灌进去就行。”明洛没敢演示遍。
这看着恶心不卫生……其实也不干净。
她极少亲自做的。
不过看在对方是降将的份上。
“为何不直接灌?”秦王问了个降智问题。
这让身后的亲随都颇为诧异。
“能灌肯定灌,问题是灌不进。”细水长流肯定比泄洪更能润物细无声啊,人家可是脆弱的伤患。
秦王之后假惺惺地在医务营里转了圈,装作日常巡视,余光却留心着明洛和伤兵有说有笑。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那么小气。
“你处病历呢?”
秦王轻轻抬手阻止了身后亲随,一行人等在长孙无忌的带头停顿后开始原地待命。
“在。”
明洛改了最初对秦王热忱解释的啰嗦,尽量以最少用词表达话意,省得多说多错。
“你对着他们有那么多话说,对着本王就是嗯和在?”秦王压低声音,有看没看地翻着。
啊?
明洛满脑门写着无知。
她从事实开始辩驳:“大王,我冤枉。我和你说的话很多啊。”
秦王视线有几分深沉:“你和旁人也多。”
明洛琢磨了会他的言外之意,谄媚笑道:“这不是大王在场吗?我自然想营造自己与伤兵其乐融融一家人的画面,不好显得我高人一等,对他们爱搭不理,是不是?”
一家人?
秦王听得愈发刺耳。
他声音微微透出凌厉:“你不知道自己在将士里多受欢迎吗?还有打听你有没有婚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