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棠不明白的是,叶贵妃和王妃是表姐妹,结果明着要王妃帮她夺嫡,私底下却和江侧妃她们联手,她实在想不透叶贵妃的做法。
又精明,又愚蠢的感觉。
谢归墨道,“你大哥和陆大少爷带回来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陆宣抚使是冤枉的,但这把火最后能不能烧到昌平侯和齐王身上,就看能不能撬开江老爷的嘴了。”
堂堂皇子,纵容官匪勾结,这罪名一旦确定,齐王就再没有和豫王争储君之位的可能了。
沈棠坐下来,后知后觉,“你刚刚说谁和我大哥带回来的证据?”
谢归墨失笑,“陆大少爷。”
“他没死?”沈棠惊讶。
谢归墨点头,“金蝉脱壳去了乾州,潜伏在知州府上,在那些人去灭口时,救下了乾州知州的儿子,李知州大概是预料到会有被卸磨杀驴的一天,将所有贿赂数额都记了下来,藏在一稳妥之处,死前告诉了自己儿子。”
要陆大少爷没救人,证据藏身之处就再没有人知道了。
陆大少爷知道自己父亲含冤与李知州有关,所以才潜伏到知州府上,潜伏那些天,陆大少爷在边关留下的伤复发,李小少爷见他胳膊疼,让管事给陆大少爷请大夫。
就这点善意,在李知州一家被人灭口时,陆大少爷于心不忍,出手救下了李小少爷。
后来李小少爷知道陆大少爷是要为陆宣抚使翻案,证据能帮到他,也能让卸磨杀驴,杀他一家的人绳之以法,就将证据交给了陆大少爷。
难怪大哥只见几面,就觉得以陆宣抚使的为人,不会做官匪勾结之事,在宁老王爷跟前帮陆宣抚使说话了,能教出放下仇恨,救仇人之子的儿子,绝不屑于做那些肮赃之事,也难怪二哥自己差点回不了京,认祖归宗第二天,就迫不及待要去乾州找证据替陆家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