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崔窈宁怎么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少拿什么夫为妻纲来压她,是镇国公府需要一位出身尊贵的主母来装点门面,而她正合适。
既然知道她出身尊贵,就应该想到她不会忍。
既要又要,哪有那么简单。
崔窈宁出嫁前,祖母和母亲就和她叮咛过,镇国公府这样顶级的勋贵世家内里的龃龉一定不少,让她心里有个底,其他的,无须害怕。
整个承恩公府还有皇帝太后都在她的背后呢。
她怕什么?
谁敢让她不高兴,她反手就告到胞姐那里,到了那个时候,镇国公老夫人还能为了这点事置气,让太后和承恩公府都跟在后面不高兴?
崔窈宁拨弄着水面,漫不经心道:“随她去。”
不痛打一次,镇国公府怎么知道她的脾气呢?
她可不是庙里泥塑的菩萨,只会听经念佛,想做这个出头鸟的大可试一试她的刀利不利。
就怕,她们割伤了自己的手。
桃霜光是听着火气就上来了,愤愤不平道:“都是什么人啊,居然敢叫您受这样的委屈,等回了承恩公府,您一定要跟老夫人告一状。”
“还是什么镇国公府,还没咱们府上——”
“慎言!”
杏雨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低声呵斥道:“要是让老夫人知道是你撺掇姑娘,定饶不了你。”
撺掇姑娘回府上告状,老夫人定然大动肝火,一来二去,若是闹大了,两家的情分就没了。
镇国公府拿姑娘没办法,拿桃霜还没办法吗?
就是老夫人那里,若是得知桃霜敢撺掇姑娘,以她老人家的酷烈脾气,桃霜还能有命活吗?
桃霜吓得头一缩,不敢多说什么了。
崔窈宁听得失笑,屈指弹了一下桃霜的额头,水珠从她的眉心滚落下来,她弯了唇,吓唬她:“你呀你,可得管好这张嘴,这里可不是承恩公府,若是你这张嘴祸事,我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