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心中有一个声音,几乎要发泄般倾吐所有的心事,又深知一个字都不能提及。
秦肆和她非亲非故,他对她的心思已然超越了常理,她再吐露些什么,只会引发更多不可控的事端。
江稚月便是摇头,恳请男人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无论在贫民窟发生了什么误会,都应当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待诊疗结束后,拜托秦肆不要出现在江婉柔的面前,也不要让斯坦李看到。
“您是白小姐未来的丈夫。”江稚月再次提醒道,“请不要再对我造成困扰了。”
她说完,绝然起身,直接进了诊疗室。
就在她转身之际,男人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但足以让江稚月停下脚步。
“那只是你以为的。”极冷的声线,带着如同钢铁般冰冷的寒意。
江稚月却感觉到了贴着她手腕间传来的温度,男人默了默,又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江稚月进入诊疗室,正在进行面谈诊断的二人并未察觉她的到来,中间隔了一扇玻璃门,江稚月静静地关上门,安静的待在了一旁。
诊断结束后,斯坦李便将江稚月叫到一旁,给她看了一张画,详细解释道:“你们学校那位教授说得不错,你母亲的确是因为外部原因造成的刺激,从而导致了失语和失忆。”
斯坦李在江婉柔清醒的催眠状态下,根据她的描述画出来了一幅图。
画中一家三口坐在轿车里,正行驶在乡间大道上,看似是一次温馨的家庭郊游。
画上每个人的脸部都是黑色,犹如迷雾般,无法看清。
仔细端详,就像是遗像上的黑白照片,透出一股浓郁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