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喊了一声,不见丫头来迎,便自顾自走进去。
里头空荡荡的,摆设华丽胜过主屋数倍,是比照修真殿的规格布置的。
他倒真疼她。
“看够了?”声音自背后响起,珍娘倒也不慌,转过头讽刺,“你是做贼的,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给你的丫头不够你使?怎么一个下人也没。”珍娘问。
“你来就为说这些?”
袁真手上拿着个手掌大的扁壶,身上带着淡淡酒气。
穿着华丽的男式箭袖衣衫,是比着她的身量特意做的,很洒脱利落。
她的头发高高束成马尾,用拇指宽的金环扣住。
珍娘上下打量得仔细——她的确与众不同。
单凭这些就让李慎俯首贴耳?
“你放出了炎昆。”珍娘平静地说。
“等你救,只能救出尸体。”袁真毫不掩盖话里的嘲讽。
“我……”珍娘低下头,她没办法打听,一个外院侍卫不见了,她一个王妃又管不到。
“算了,炎昆倒霉虽然怪你的侍女,但救不出来却与你无关。”
她一屁股坐下,喝了口扁壶中的酒。
“为何他那么听你的话?你把他驯得像只狗儿。”
袁真大笑起来,笑得都咳嗽了。
“王妃观察很敏锐啊。”
她不无得意,“他的确听我的。”
“你不会告诉我是因为你爱他吧。”
“你错了,是他爱我。”
袁真走到王妃跟前,绕到她身后对她低语,“想让男人听话,就得驯化他们。”
“我劝王妃,安安稳稳做你的大梦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珍娘回过头,目光灼灼,“难道你不想取而代之?”
袁真一愣,珍娘追问,“你不想让李慎将来立你为王妃?把我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