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眯眼看着陈夫人,突然觉得这一桩案子好像和先前庆丰禀报的很是相同,莫不是是同一桩?而那状子,在申允白手中。
本是三分的兴致顿时来了七分,她偏头给墨香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庆丰叫来。
陈夫人吓的魂飞魄散,以为沈安安是怀疑她杀了人,“皇子妃明察秋毫,我是不同意他二人来往,甚至多次约见那姑娘施以威胁恐吓,但我绝没有下以狠手。”
沈安安重新坐了回去,凝眸审视着陈夫人,“你方才说,她怀有身孕,是你儿子的?”
“…应该是。”陈夫人艰难承认。
“与你儿有私情,且怀有身孕,却在你儿即将迎娶新妇时死了,任是谁都会怀疑到你们母子头上,这是跳进了黄河,洗都洗不清了。”
“可我母子当真没有杀害她。”陈夫人无奈极了,“我是瞧不上她,可若是知晓她有了身孕,便是舍了名声,也会将她接入府中做个妾的,毕竟是我儿的血脉。”
沈安安凝视着陈夫人,见她确实不像是说谎,“你果真没有杀害那女子?”
“没有,我敢指着天发誓,若是我害了她,就让…让我儿死无葬身之地。”
沈安安给了墨香一个眼色,墨香立即上前将陈夫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陈夫人顺势起身,眼中升起浓浓希望,“皇子妃,求您看在两家关着亲的份上,一定要伸以援手,救救她表哥啊。”
沈安安瞥了她一眼,声音一冷,“说事就说事,陈夫人不必句句拿我嫂嫂作伐。”
“……是,我记下了。”陈夫人垂着头,紧张的攥着腰侧的裙摆。
“你先回去吧,我会让人去大理寺打听打听的,等有了消息再议。”
“四皇子妃,我儿子…”陈夫人踟蹰说,“应该不会被用刑吧?对方毕竟只是青楼女子,一个贱籍,我儿好歹是官宦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