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古代这些闺阁女子们,藏东西没多少新意,无非就是那几个地方。
她先是一一打开了汪夫人梳妆台上的几个盒子,仔细地翻找着类似字据的东西。
一无所获之后,又闪身进了汪夫人的拔步床。
不得不说,汪夫人的拔步床,做工繁复,像是一间小小的屋子。
顾千兰最先拉开床头的抽屉,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张,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将东西收入空间里,急忙打开来,看看这位贵夫人,到底是如何算计了余村长。
等到她看完了字据的全部内容,险些气得岔了气。
顾千兰看着手里的字据,差一点儿就要被这位贵夫人的一波操作,给气得七窍生烟。
如果说,之前她一直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本着只要余村长不吃大亏,她便不插手的原则。
尽可能地不参与到,他在汪家要债的这件事情中来。
可在看到这张字据之后,所有玩笑看个乐子的心情,全部都荡然无存,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字据上不仅仅说了,余村长因为欺辱了府上的大丫鬟,自愿欠下三百两银子的巨额债务。
更清楚明白地写着,余村长及余家村的一众村民们,还需要偿还汪府之前所付出的一百两。
顾千兰虽说对余村长平白遭人算计,签下这份文书的行为十分看不上眼。
可一个有心算无心。
他只是错在没有约束好自己,思想更是过于简单了些。
总的来说,余村长这个人,称不上大奸大恶之徒。
或许他不能带着余家村的村民们,走上脱贫的致富道路。
至少,能给他们一个相对安稳,且还算公平的生存环境。
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他至少没有缩在后面,推脱掉自己的责任。
顾千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起伏不定的心情。
既然这位汪夫人,做人不地道。
她也不必念在她刚刚失去自己的孩子,又没了相公的份上,对她心慈手软。
她找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空白纸张,按之前那样折好,重新放回原位,并没有去翻动拔步床中的其他东西。
外面汪夫人已经彻底被月禾气得直翻白眼。
这个心比天高的小妮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爬上了老爷的床。
要不是苏嬷嬷这一次,把算盘打到她的头上,让余村长得了逞。
说不得等到老爷回来,她还要喝这小妮子敬的茶呢!
月禾看着夫人一改平日里的温和,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心头直打鼓。
府里又不是没有姨娘,她作为夫人的大丫鬟,被老爷收房不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吗?
她呆愣愣地看着夫人气急败坏的脸,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错在哪里。
“夫人!月禾她辜负了您的信任与喜爱,活该她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只是苏嬷嬷的事到底要如何处置她才好啊?”
大晚上的,一波人都守在这里,看着一具凉透的尸体大眼瞪小眼的,总觉得有些渗得慌。
“这么点小事,报官自是不必了。”
“既然她已经认下,苏嬷嬷是被她打死的,那便将她”
汪夫人冷冷地盯着地上的月禾,像是在思考该如何抉择,才能一解她心头之恨。
月禾抬起朦胧的泪眼,脸上带着一抹乞求。
能不被送去官府,她的心里瞬间松了几分。
说到底,夫人对她,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吧!
“夫人看在奴婢到底兢兢业业,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月禾不求情还好,刚一开口,汪夫人心头的无名火再次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