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多福从暗处走出来,压低声音道,“干爹,您说这宫中……是不是要变天了。”
魏公公转身看一眼多福,望着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感慨道,“天象虽暗,但风还未起。”
“可这宫墙之中,风声早已入耳啊。”
魏公公看着多福,“无论天怎么变,咱们这些奴才的,脚下要稳,心中要有数,才能在这皇宫之中,活得长久。”
多福神色一凛,低声道,“干爹,儿子明白。”
魏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福啊,干爹老了,以后就靠你了。”
多福跪在地上,“干爹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御书房之中。
永嘉帝听完许清泉的话,脸色又黑又绿。
他不可置信一般,又问了许清泉一遍,“你是说,当年沈贵妃在入宫前,早已和霍骁私定终身。”
“太子是足月出生,他根本不是朕的血脉。”
许清泉跪在地上道,“不错,这些话都是母亲临死前告诉罪民的,她没有必要说谎。”
“母亲还说,当年沈贵妃和霍将军两情相悦,就在霍骁准备上门提亲那日,先帝的赐婚圣旨到了。”
“沈贵妃不愿入宫,一时想不开就要悬梁自尽,还是母亲将她劝了下来。”
“后来,沈贵妃还说……”许清泉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永嘉帝猛地一拍桌案,“说!她后来说什么了!”
许清泉战战兢兢道,“与其将自己的清白身子便宜您,不如留给她最喜欢的人。”
其实早在圣旨下来之前,姨母就已经和霍将军好上了。
自己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恶心永嘉帝。
永嘉帝听完这句话,脑袋突然“嗡”地一声。
怪不得,沈贵妃有一天,突然就对他热络起来,还找他喝酒谈心,将他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