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过旁边的沉哥儿,见他没反应,是没夸在心坎上?
“一看就是个当状元的好苗子”
见他那眼神有波动,唐祁继续夸“不仅长的钟灵毓秀,还有肱骨之臣的气度”
今天不从沉哥儿手里把种粮夸出来,谁都别出这个门。
直到苏知鸢捧着答卷上来,唐祁几次张嘴都没吐出一个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面前这人叫苏知鸢。
歪七扭八的横竖撇捺勉强斗成了苏知两个字。
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双手向上小手挨在一起做出翻页的动作。
嘴角抽抽。
一尺三的宣纸装得下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抱负,却装不下苏知鸢三个字。
翻过面来。
一个鸢字竖着瘫软的趴在宣纸背面手脚分离,一时让唐祁分不清手和脚。
盯着面前的洗吸着肚子的略带羞涩紧张的小胖子,拉直了嘴角。
“这字儿,当真是大气”
苏知鸢认同的点点头,沉哥儿也经常这样说。
见她居然还好意思点头,唐祁错开视线。
提笔在苏知两个字下面补了个潦草的鸢字。
看着沉哥儿解释“不是字不好,是那告示只能贴一面。”
总不能管她叫苏知吧!
封个金花状元,换封沉手里的粮种不亏,甚至是划算。
拿起旁边的玉玺沾上红泥盖在苏知鸢三个字儿上。
“沉哥儿你那粮种,,”
“什么粮种”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激动,一个平静冷沁。
唐祁脸上的笑意落下来抬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状元,,换那粮种”
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直接消失,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崽子。
“舅舅在说什么,不是你说知知有状元相,让她来考的吗?”
“什么粮种,我听不懂!”
拿着玉玺的手一顿,唐祁重重的放进盒子里。
这玉玺都盖上去了,他说他听不懂。
脸皮盖骨,那是一点肉都没有,全是皮。
眸色渐深,盯着面前装傻的小崽子咬紧腮帮子,脸上重新铺上笑意。
显然一个状元之位没有达到他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