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和周明礼分别带着两个孩子洗了澡,江瓷穿着短裤和白色背心,让周苗和周阳自己在院子里玩,拉着周明礼举着手电筒进了屋。
周明礼看着她神秘的模样,默默任由江瓷拉着坐在床边。
屋里没点灯,只有手电筒的光。
“今天早上我去送饭的时候,那个老人和我说话了,他说他叫程叶寒。”江瓷换了一只手拿手电筒,展开手。
里面躺着叠得四四方方的一张纸。
“他似乎借给了沈从禾纸笔,让他写了东西给我。”
周明礼把纸张展开,空白部分沈从禾在上面写了一段话。
‘同志,如非万不得已,我万万不愿意将你扯进我的事情里来,昨日看守红袖箍刘三告知我有人去了我家第三次翻家,我家中只有妻子与一位十二岁的儿子,我恳求同志你帮忙看一眼我的妻子现在如何,她是镇上的医生,名叫陶素素,如果能帮忙,沈某万分感激。’
正所谓字如其人,沈从禾的字是十分赏心悦目的瘦金体,下笔很重,显得无比忧心焦虑。
周明礼打消了自己心里的那点想法,问她,“想帮忙?”
“昨天我们去镇上的时候,刘三也去了,他肯定知道镇上的那些人又去沈家闹了,自己没分到东西,所以才把程叶寒的饭倒出来往里面放羊的便便,利用侮辱程叶寒来消散自己的愤怒。”
江瓷说,“被我阻止了之后又去找沈从禾的麻烦,恐怕沈从禾也是知道了自己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好,这才冒险找了程叶寒借纸笔来向我求救。”
她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传个话,把沈从禾和他妻子的心都安了,以后也就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然沈从禾要是以后再因为家里的情况来找她帮忙,这很容易出问题。
周明礼颔首,“这事儿做隐蔽一些才好,后面周老大李虎,还有王寡妇他们醒过来,我们一定还会再去一趟镇上,到时候你再找陶素素私底下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