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找了能打电话的地方,本想着给家里打电话,却无奈的发现,这个地方的电话并不能进行跨国拨号。
不仅这个国家不能拨打跨国电话,船上也因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受到了干扰,没有办法拨打电话。
就连想和国内联络的许团长,也是一脸的遗憾。
“可真够麻烦的,连给京市打个电话都不成。”
“我也觉得。”江瓷嘴上硬撑,心里却万分吐槽这个时代的通讯速度太慢。
江瓷住在当地政府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夜里风暴肆虐。
不知道为什么,江瓷有些心神不宁,有时心脏跳的特别快,有时心慌得厉害。
也不知道周明礼和周阳周苗,黄折月在家怎么样了……
她辗转难眠,起来坐在窗户边,看了一夜的风暴,直到凌晨三点才酝酿出睡意,使团在港口避开了晚上的风暴,待等到第二天,天气又晴朗起来,准备再次出发。
天空一片清澈,货船经过一番休整和补充继续航行,船长室里,电报机指示灯亮了又亮。
两封一起到的电报在纸上滴滴答答的打出了字来。
对外贸易部的一位干部路过了船长室,看到电报机上的纸,瞧见是给许团长的,以为这两封都是给许团长的,便直接全部拿走,送到了许团长那边。
江瓷站在地图前,看着下一个临停靠的地点。
是一个相对来说发展比较好的国家,港口的电话应该能往国内拨打电话。
江瓷在那个停靠点点了点,就听有人喊她,“江瓷,该去学习了!”
“来了。”江瓷转身,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子和钢笔,匆匆去了休息室。
对外贸易部和外交部的人在船上,每天上午要一起进行阅读,学习思想,下午则各自拿书一起围读,摘抄出认为最好的一段,拿出来大家一起学习。
江瓷已经习惯,不说笔记上写了什么东西,反正装模作样的写上,并且读通顺,知道该自己围读的时候读的是什么书就行。
她坐在老位置上,忽然感受到如芒在背。
江瓷一扭头,发现是许团长在看她。
这段时间,许团长都以江瓷是自己人,所以对她相当和善,对外贸易部有什么事情,也拿过来和她商量,尽职尽责的教她对外贸易部的一些事情。
江瓷看着许团长依旧和善的模样,心下疑惑。
就在刚才,她明明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恶意。
难道是她感受错了?
江瓷冲着许团长一笑,转过身,继续看书。
许团长的友善瞬时消散,如蛇一般阴沉,伺机而动。
而江瓷并未察觉。
晚上,江瓷还在睡觉,就听到有人喊她。
“江瓷,江瓷……”
很小声的轻喃,像是在江瓷耳边叫的一样。
江瓷侧过头,惺忪的睡眼睁开,发现是对外贸易部的一个女同志,站在她的床前。
她们睡的房间是四人间,上下床,左右各两个床位。
江瓷睡在下铺。
她清醒了一些,“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