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永元在狱中自杀了"
李岩松的瞳孔一阵收缩,他单膝跪地将军犬牵引绳系在铜门环上。
"待着。"
他揉乱阿奇耳后的绒毛,把携行包压在军犬肚皮下,转身大步离去。
起身时衣服下摆,勾断了门廊的风铃草,紫藤花籽簌簌落进领口,痒得像之前景钰,滴在他锁骨的热泪。
阿奇对着渐远的背影,发出狼嚎般的哀鸣,李岩松却在拐角处抬手比了个战术手势。
罗威纳犬立即噤声趴下,只有尾巴在石板路上扫出沙沙的响,混着携行包里,珊瑚标本与石阶碰撞的轻响。
阿奇的呜咽声被发动机的轰鸣吞没,金属环当啷作响的刹那,二楼窗帘忽然晃动,暖黄的光漏进它漆黑的毛发上。
二楼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嗡鸣,景钰擦拭着滴水的发梢推开窗。
推开的纱窗漏进夜风,卷起她真丝睡裙的蔷薇刺绣裙摆。
未干的长发,在腰际晕开水墨般的痕迹,发梢滴水顺着锁骨滑进v领,在月光下凝成细钻似的微光。
阿奇突然直立扑向高处,项圈上的荧光贴正好照亮她惊愕的瞳孔——
那抹独特的黑色,是他们的阿奇!
等景钰赤脚冲到院门时,只剩飘落的蓝花瓣黏在阿奇鼻尖。
她惊愕时微张的唇瓣,还沾着樱桃味润膏,睫毛上未落的沐浴水珠突然坠下。
赤足踩在冰凉石板上,透出淡粉趾尖,像是踩着浪花奔来的塞壬。
景钰跪坐在冰凉的石阶上,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瓷白的肩头缀着几点蓝雪花瓣。
阿奇湿润的鼻息喷在她颈侧,军犬项圈沾着的柴油味,混着她发间的橙花香,酿成令人心碎的氤氲。
"阿奇……他来过了是吗?"
她指尖陷入阿奇厚实的皮毛,珊瑚色甲油刮到项圈暗扣。
泪珠悬在她睫毛上将落未落,映着项圈上十七颗微型夜灯,像串被击碎的星链。
"他已经是第三次把你送给我了,他真是个混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