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灯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墙上,交织成亲密的剪影。
他低头去寻她的唇,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
"叮咚"。
门铃声突兀地,刺破了满室旖旎。
两人同时僵住。
景钰皱眉看向玄关:
"这个点,会是谁呢?"
姚子濯无奈地松开她:
"我去看看。"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牛皮纸包裹,孤零零地躺在门口,被雪水洇出深色的边缘。
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收件栏打印着景钰的名字,墨迹在潮湿中微微晕开。
"奇怪"
景钰接过包裹,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
——牛皮纸表面带着潮湿的凉意,像是被雪水浸透过又阴干的。
她下意识地掂了掂,很轻。
她掀开最后一层皱褶,空气仿佛凝固了。
父亲那块古董手表,静静地躺在包装纸中。
表盘上的月相,显示窗定格在朔月,就像那个,永远停留在父亲自杀夜里的噩梦。
秒针走动时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清晰得刺耳。
一张对折的便签纸压在表盘上,景钰颤抖的手指展开纸条。
打印机打出的宋体字冰冷而工整,每个笔画都像刀刻般锋利:
"让他走。"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景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表带内侧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是血吗?
可是这块手表,明明在景城手里。
会是景城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