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她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把薄刃划破寂静。
李岩松收回手,他注视着景钰环抱双臂的姿态,过分的置身其外和生疏。
"不够。"
他声音很低,目光却一寸寸烙在她脸上,
"一年零六个月,你觉得看几眼就够?"
景钰忽然轻笑出声。
笑声像碎冰坠入威士忌,清脆又冷冽。
她抬起手,将碎发别到耳后,
"没看出来,"
她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眼底却结着厚厚的冰层,
"李先生……是这么爱孩子的人。"
儿童房的加湿器喷出薄雾,在李岩松僵硬的轮廓上,蒙了层水汽。
等雾气散尽时,景钰已经转身离去。
留李岩松一个人,在原地呆愣着。
他的指节抵在儿童床栏杆上,金属的寒意渗入骨髓。
如果他没会错意,她刚才……应该是在嘲讽他。
嘲讽他之前对她的不信任,笑话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金媛耍的团团转。
笑他被算计得团团转时,还自以为在维护男人的尊严;
最致命的是,她甚至不屑于歇斯底里,跟他吵,跟他闹。
暮暮的基因已经足够,证明自己之前的愚蠢,而她当初的不告而别,更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
这一刻,李岩松的狼狈无所遁形。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景钰的轮廓,勾勒得单薄而锋利。
她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而疏离,天鹅般的脖颈线条没入睡裙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