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景钰留给他的印记,像战场上未能愈合的旧伤,隐隐作痛却又令人沉迷。
景钰的唇瓣同样染着血,微微红肿,衬得她肤色愈发冷白。
她抬手用手背狠狠擦拭,却只是将那抹红晕开,像雪地里碾碎的玫瑰。
他们像两头困兽,撕咬得鲜血淋漓,却仍不肯松开獠牙。
"阿钰……"
李岩松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跟我回去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景钰的指尖,在真丝睡衣的裂口处停顿了一瞬,随即冷笑出声:
"你这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她抬眸看他,眼底的寒意比窗外的风雪更甚:
"我的事业、我的病人、我的生活都在这里。就凭你一句话,我就要放弃一切跟你走?"
"当年,我不让你去执行任务……"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景钰站起身,衣摆拂过他的膝头,带起一阵微凉的空气:
——"军令如山,我必须走。"
那是他留给她的话,随后便是长达一年半的失联。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和孩子,为什么当初那么久都不来找我们?”
李岩松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次我们是去追捕江彻,只差一点就抓住了他因为景城,我被审查了整整半年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照见他眼中未消的血丝。
景钰的瞳孔,骤然收缩。
江彻——那个害她父亲身败名裂,让她家破人亡的元凶。
景钰的肩膀微微发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李岩松,你以为"
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音,
"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李岩松突然单膝跪地,从内袋掏出一个防水袋。
里面是当年的平安符、许愿牌,他们的婚戒,还有那张褪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