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的身体没事吧。”商临渊刚出了御书房,迎上来的阿鸦就有几分担忧的询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男子如此疲倦,可是虽然如此,但阿鸦却莫名的觉得自家主子心情似乎比昨日好多了。
摆摆手,商临渊就让那些人准备,昭皇后已逝去,原本打算奉其为昭太后,如今也只能追加封号为慈德昭太后。
在皇家祠堂念完悼词,原本商临渊是不用亲自去皇陵的,由礼官带着一众乐队去即可,可是在内侍刚要出声宣布此事的时候,商临渊却是抬手制止了他。
他亲自去了皇陵,并且还将慈德昭太后单独于商皇放置在一个墓室里,只把一众礼官看的睁大了眼睛。
“皇上,此举恐怕有违先例。”
出声阻拦之人赫然是礼部尚书张大人,他为人最是刻板,这次看到商临渊如此作为,只满脸痛心的跪在地上。
随着他的跪下,后面很多人也都跪下了。
商临渊只抬眼看去,眼里并没有半分异色,显然他早就已经猜想到会发生眼前这种事情。
“我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如今是昭国,不知张大人所说的有违先例,是哪里的先例,莫不是你张家的法规条例?”
商临渊的声音并不高可是却让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心尖瞬间颤抖了几分,他们把头垂的很低,身体也开始微微发颤起来。
“皇上,如今是昭国,自然应该奉行昭国的制度。”
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沈相却是在此时突然出来了,只躬身朝着商临渊便建议道。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之前还跟着张大人一起跪在地上的那些大臣顿时都转变了态度,纷纷应和沈相的话。
商临渊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这才对着沈相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从皇陵回来,商临渊就回了自己的宸元殿,躺在那张柔软无比的紫檀床头雕云纹床上,他只感觉到了满身的疲倦。
而之前那些大臣附和沈相的那些或是贪生怕死或是谄媚的嘴脸,只让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他此时终于明白了当初他父皇为何每日都不能舒展眉头。
享受了滔天的富贵,自然要承受那比常人更加沉重的担子。
“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说了要一个人休息,已是吩咐奴才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才是。”
是张公公的声音,而此时原本靠在门上打瞌睡的张公公却是蓦地感觉自己的身前有一片阴影,因此,瞬间清醒的张公公在第一时刻就伸出手臂把女子拦了下来。
“还请公公禀告皇上一声,臣妾听说皇上甚是疲倦,只亲手做了一些糕点,还请公公可以给皇上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