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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秋日来的早,天已经凉了下来。
桃林里结的桃子都落了。
有的桃子被宫人们捡去吃了,有的烂在地上被清扫走了。
今年,东宫的小厨房来桃林捡走了许多桃子。
太子慕容禛上次从慈光寺回来之后,突然就想吃桃脯了。
东宫的宫人们便去桃林摘了桃子,切开来晒干。
到初秋的时候,东宫的小厨房已经装了几罐晒干的桃肉了。
“太子,这是厨房新做的桃脯糕,里面放了桃肉。”宫人将糕点呈上。
慕容禛原本正在写张太傅布置的文章,写得很头疼,脸色很差。
想来是因为和靡婆开战的事情,张太傅这两日讲的都是邦交之道,还布置了文章让大家写自己的看法。
慕容禛写得很慢,写了又扔,扔了又写。
他不是写不出来,而是怕写出来的东西得不到张太傅的认可,怕写出来的东西不如别人。
明年他十岁了,会由太傅单独教导,不会在和礼和殿的宗室子弟们一起念书。
但今年这几个月,他还得熬过去。
上回宁安生气地说,这礼和殿除了她和慕容铭,就是他最笨。
慕容禛听了这话,当时只觉得心里最隐秘的角落猝不及防地被宁安捅了一枪。
好在后来身边的人打圆场,说萤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他们不敢与太子相比。
慕容禛听着心里好受些,但之后完成课业时觉得压力更大了。
压力大了,头也开始有点疼,脾气也变得比之前暴躁了些。
“味道确实不错。”慕容禛将一块桃脯糕送入口中。
甜糯的糕点含着桃肉的香味,舒展开了慕容禛皱起的眉。
慕容禛想起上回在慈光寺母后叮嘱的话,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