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
景钰的胸口剧烈起伏,真丝睡衣的领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虽然她比谁都清楚:
阿斯伯格来自于先天基因,与李岩松的粗心或严厉毫无关系。
可此刻,她只想把积压几年的委屈和愤怒,一股脑倾泻在这个男人身上。
在他面前,她从来就不是,冷静自持的心理医生。
“暮暮以后跟着我。”
她猛地抽回手,指甲在他掌心留下几道红痕。
李岩松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她的决绝刺痛。
"那我带朝朝走?"
他故意拖长音调。
景钰的表情瞬间崩裂,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做梦!"
她的声音近乎尖锐,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
那个会笑着往她怀里钻的小太阳,那个半夜发烧时h搂着她脖子喊"妈妈不怕"的朝朝……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李岩松好整以暇地靠在小床上,阴影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
"那怎么办?"
他微微倾身,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逼近,
"你总不能一个儿子都不给我吧"
景钰咬紧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月光从狭小的气窗斜射进来,照见她颤抖的睫毛和紧握的拳头。
地下室的暖气管道突然"咔"地一声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叹息。
景钰突然伸手猛推李岩松的胸膛,衬衫纽扣在她掌心,留下清晰的压痕。
男人猝不及防向后跌去,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趁势跨坐上去,膝盖陷进他腰侧的被褥里。
这个姿势让她居高临下,却也让真丝睡衣的裙摆,危险地滑到大腿中部。
"王八蛋!"
她揪住他的领口,指节擦过他凸起的喉结,
"你早就想好……用这个拿捏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