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松没有反抗,任由她的拳头砸在肩上。
衣服布料摩擦出细碎的声响,他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却仍保持着双手摊开的投降姿势。
"我拿捏你?"
他哑声反问,突然扣住她挥来的手腕向下一带。
景钰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他侧头避开攻击,鼻尖擦过她散发着茉莉香气的发丝。
床架剧烈摇晃。
"你当着我的面,和你前夫眉来眼去的时候——”
李岩松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粗粝的砂质感,
"我怎么觉得自己才是被拿捏的那个?"
景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扣住腰往下一按。
真丝睡衣的领口因动作滑开一线,露出锁骨下方的沟壑。
李岩松的呼吸明显一滞,鼻尖几乎贴上她发烫的皮肤。
"他当年想杀我,"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景钰偏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睫毛在眼下投下不安的阴影:
“审判他是法官的事情,我和他现在只是为了孩子,成为普通朋友而已。”
李岩松突然冷笑,带着烟草味的呼吸,喷在她耳后:
"普通朋友,会送你几百万的钢琴?"
"那是给你儿子换的钢琴!"
景钰的手腕,在他掌心徒劳地挣动,真丝睡衣的肩带滑落半寸,
"我每个月,都要还他分期——"
话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僵住,胸口剧烈起伏,
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这个认知,比此刻暧昧的姿势更让她难堪。
李岩松鼻腔里逸出一声冷哼,瞬间点燃她的怒火。
景钰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用大腿格挡;
她用手刀劈向李岩松的颈侧,却被他偏头躲过,只有唇瓣堪堪擦过他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