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听说是他家儿媳妇杭蓁蓁又坐月子,亲家母不凑巧摔了腰,向铁柱和袁惠妹只好去城里帮忙带孩子。
连视若珍宝的田地都交给陈大丫他们打理了,明显是要久待。
对于这种天赐良机,陈大丫可不就使劲虐待老人?
打累了的陈大丫歇在一旁,看着向春花脸上诡异的微笑吓了一跳。
这婆婆被打多了,脑子不好使了?
哪怕现在是大白天的,看见被打的人露出这种笑,也实在令人害怕。
陈大丫心下泛起嘀咕,干脆也不在这臭烘烘的房间待了,随手甩出两个干馍扔在向老太床上。
至于水?
她走出门外,在屋檐下的接水缸随手拿了个葫芦水瓢打了点水,浇在床头破碗里。
那姿态,比喂家里的鸡都不如。
走出门口的时候,陈大丫把葫芦水瓢放好,看都没看接水缸里浑浊的景象,也不担心向老太喝了窜稀。
可就是这样的恶劣环境,向春花却依然能好好的活着。
也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反正就是熬着日子不咽下最后一口气,硬挺着病痛的折磨不肯闭眼。
至于带婆婆去看病?
可做她的春秋大梦吧,陈大丫才不会浪费这个钱呢!
她不知道向春花在房屋里微笑,是因为梦回当年四个儿子奉养膝下的美好时光,蒙骗自己仍然是向家的掌权人。
要知道了的话,只怕陈大丫要笑得前仰后伏,顺带嘲讽一波。
多可笑啊,当年确实是这样的,向春花在家里说一不二,偏偏非要作死,弄成现在的局面。